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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全球焦點!新晉謀女郎,什么來頭?
            發布時間:2023-01-04 10:16:40 文章來源:鳳凰網

            悄無聲息的角落里,謀女郎已經“更新迭代”了。

            就在張藝謀還未上映的新片《堅若磐石》里,這個名叫林博洋的陌生面孔,一出現就享受了名導親自宣傳的待遇。


            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
            不少網友感嘆,僅僅兩年前,娛樂圈“天降紫微星”的光環還屬于劉浩存。

            從驚嘆到罵聲一片,高光遠去,還沒展翅的劉浩存,已經在輿論中收攏了雙翼。

            而今新任謀女郎已經就位。

            演技暫不知,但初次亮相就得到了和劉浩存如出一轍的評價:

            “謀女郎審美變了?”

            有網友質疑,新任謀女郎“不夠美”、“不夠大氣”,似乎是和鞏俐、章子怡完全不同類型的長相。

            從周冬雨到劉浩存,再到林博洋,一則話題再度被提及:

            謀女郎的精髓,到底是什么?

            01

            “大熒幕的臉”

            談論謀女郎的獨特魅力,離不開張藝謀電影的特殊表達。

            眾所周知,張藝謀偏愛將電影中的女性角色,濃縮成反抗命運的符號。

            也因此,謀女郎普遍皮相清淡白描,但內在卻滾燙熱烈。

            表現在熒幕上,這種氣質被稱為“上鏡臉”。

            攝像師出身的張藝謀,對畫面結構要求極高。

            哪怕故事薄弱,但畫面的協調感像是流暢的音符,不容許有一點雜音。

            唯有平整流暢的面部才能撐得起各種光影變幻。

            突起的顴骨,魅惑的眼睛,甚至是尖下頜這些特質,放到張藝謀電影里,是很容易破壞畫面情緒的。

            諸如鞏俐這樣能量指數爆表的美人,她的氣勢多源于個性,而非面目上的喧賓奪主。

            于是她可以演繹粗糙的村婦,也可以詮釋風月場中眉目傳情的女子。

            另一位謀女郎代表人物章子怡,也極其契合這一特質。

            協調工整的五官,流暢精致的臉型,擁有東方審美的古典框架,讓她們本身就清正無比,擔得住時代感。

            再看面部細節,顴骨平滑不突兀,鼻子秀氣而中正,中和略顯平凹的面中,多了一份倔強清苦。

            這也正是她們看似清正端方,但卻有情感張力的來源。

            其次,謀女郎的審美特質不需要豐滿的膠原蛋白,她們大多皮貼骨,下頜也夠有力,看起來就充滿抗爭感。

            鞏俐的下頜骨非常發達,如今的小花很難找到這樣強有力的下頜骨。

            除了清正具有可塑性的留白式長相,張藝謀還喜歡選用有舞蹈底子的演員。

            身姿挺拔,頭小頸長,全身形體流暢,無需多余冗雜,行動舉止擔得起大熒幕的畫面質感。

            舞蹈塑造了更為敏感的身體覺知,以及對身體形態的控制力,體現在肢體動作上,更能收放自如地表達情緒。

            這也契合張藝謀團隊的攝影師陶經的觀念:

            “真實的、自然的、舒展的,就是最美最好的?!?/strong>

            讓角色完全承載于情緒及內核,而非皮相上的形似。

            或許這也正是早期謀女郎們為何如此耐看,卻又不完全相同,讓人可以反復深讀的原因。

            02

            十足故事感

            每個角色的氣質,都飽含導演自身的期待。

            從小被打成“壞分子”,被邊緣化,造就了張藝謀小心翼翼的性格。

            而在他的電影中,無論是用色還是構圖都大開大合,頗像是對自己壓抑個性的一種釋放。

            個體對命運的反抗是電影的底色,也是導演本身的情感寄托。

            能承載這種寄托的女性角色,需要有不服輸的豐沛生命力,和與命運抗爭的倔強感。

            就如《紅高粱》里被迫嫁給麻風病人的九兒;

            《大紅燈籠高高掛》里被迫進了高門大戶當姨太太的頌蓮;

            以及被冷漠勢利的父親嫁給糟老頭子,延續香火的《菊豆》。

            作為反抗命運的載體,她們熱烈而鮮活,有一股子生猛勁兒。

            《紅高粱》里的九兒,本是弱者的形象,被迫嫁給麻風病人。

            但她的勇敢和冷靜,卻又顛覆了弱者形象。

            羅漢大哥死后,在一群光著膀子的男人們面前,九兒勇敢發出號召:

            “是男人,把這酒喝了,給羅漢大哥報仇?!?/p>

            在這一場景中,占據優勢的男性角色變為背景板,“我奶奶”取代了“我爺爺”的地位,是比雄性力量還要炙熱的精神脊梁。

            這種對女性熱能的崇拜,不僅體現在語言上,也體現在身體的表達上。

            張藝謀偏愛拍女主的摔和跑,以及如何走路。

            《我的父親母親》里,招娣那段在草地上青澀又喜悅地奔跑,像是笨拙的小獸。

            《紅高粱》里,九兒挑著兩桶水,晃悠悠地走過高粱地,生命力飽滿又厚重。

            《十面埋伏》里盲女小妹的獨舞,凌厲又舒暢,身體在快速地翻轉中不停拔高節奏的緊張感。

            表現倔勁兒,有時候真不一定需要面部表情。

            又如《秋菊打官司》里,秋菊捧著孕肚遲緩笨重地走路,也隱喻了她無法被閹割的自由平等意志。

            雖然謀女郎的容貌向來最被外界津津樂道,但“相貌”從來不是張藝謀電影的重點,整體的表達才是最重要的。

            將女性的苦難和內在力量具象化,借由身體部位做出表達,也是張藝謀電影最擅長的表達方式。

            就好像菊豆滿身的傷痕,看得人心臟驟緊。

            到了創作中期,張藝謀電影中女性的生命力不再是表達主旨,厚重豐腴褪去,女性變得隱忍,清澈起來。

            周冬雨的瘦小,還有清澈如白紙的形象,讓靜秋的命運顯得更加飄零。

            鏡頭給了她大量的身體特寫,穿著泳衣套著白襯衫光著腳丫踢水嬉戲,小白兔一樣青澀單薄的軀體和背景的“悲”形成巨大的反差。

            那時的謀女郎,大多帶著點燃別人宿命的使命。

            這份對女性命運的注視,寄托了太多時代的訴求,是謀女郎的演繹有強烈生命力的基礎。

            但到了后期,張藝謀作品里女性生命力的表達仿佛漸漸在流失。

            03

            “謀女郎一代不如一代?”

            這幾年出現在張藝謀電影中的女主角,無論是審美還是內核,似乎都顯得溫吞起來。

            頂著高光出道的劉浩存,第一部作品《一秒鐘》就進了柏林電影節主競賽單元。

            接著在《懸崖之上》和張譯等人合作,各大時尚雜志封面被她攬入懷中。

            她以“天降紫薇星”的姿態,站在了很多演員的“終點”。

            但她卻沒能續上謀女郎往日的質感。

            《一秒鐘》里,劉閨女被扔到底層,如同野草般掙扎。

            但劉浩存的“天真”,少了點那個時代賦予的“灰”。

            在無數個片場視頻中,張藝謀對閱歷不深的劉浩存,都不避諱地有一種哄著式的體貼。

            或許也正是這份有所保留,造成了角色力度上面的欠缺。

            于是在電影里,劉浩存連流淚也是懵懂而美的。

            面部肌肉仿佛已經習慣了幸福的走向,一雙永遠“無辜”著的大眼睛,看不出多少情緒,更少了角色渴望的那股勁。

            而被大家認為是新一代謀女郎的林博洋,最近的新聞切入點是吃苦、敬業這樣頗有“內娛”味道的贊賞詞匯。

            而關于戲中完成效果的描述,卻始終是缺失的。

            或許這也正是網友們質疑的地方——

            謀女郎內在的故事感正在消失。

            當年,鞏俐20多歲便演出了整個舊時代對女性的壓迫,勾勒出一副舊時代女性圖鑒。

            九兒的烈,菊豆的欲,頌蓮的倔和癡,秋菊的一根筋。

            后來的章子怡,則是銳和倔,被李安的《臥虎藏龍》開刃之后,又多了一點野心。

            她們個人特質鮮明,給人一種筋骨強勁的力量。

            一方面是演員和角色天人合一,另一方面則是依托于當年厚重的文學底蘊。

            最好的編劇,最好的文學作品,以及才剛剛開始探尋的導演,對時代經歷不吐不快的表達和批判。

            這種期盼和熱血,也注入了謀女郎們身上。

            女性身上承載了太多委屈,所以要表達,像炸裂的巖漿,令看過的人內心滾燙。

            而今謀女郎的表達,讓觀眾尋不到以往的那種美。

            隨著商業大片的崛起,商業元素的考量,白瘦幼取代了豐腴倔強;

            生存的危機感已經變得不再強烈,自然也缺乏某種對自我堅硬的掌控力和生命的靈氣。

            這也表現在審美上,謀女郎的下頜普遍縮短,變得溫馴,身材也單薄起來。

            處于一種被拯救憐惜的狀態,而非去創造和引領。

            這些年,張藝謀每選擇一個謀女郎,便強調歷經重重選拔。

            但事實上,并非每個演員,都稱得上千里馬的贊譽。

            擔任過張藝謀電影女主的演員,很多只是止步于角色本身,而后便歸于平靜。

            因《歸來》展露頭角的張慧雯,后續再沒有可以比肩的作品。

            唯有那些本身和角色一樣,有信念感的女明星,才能令“謀女郎”這一稱號只是事業的起點,而非全部。

            周冬雨靠《山楂樹之戀》的“靜秋”起步,成就卻是在《少年的你》中的“陳念”。

            倪妮在詮釋《金陵十三衩》中玉墨時的風情萬種,于《流金歲月》里盛開出新的力量。

            伯樂不常有,千里馬更不常有。

            當垂青來臨時,對于接得住的人,是機遇;

            對于接不住的人來說,則更像是曇花一現的熱鬧。

            自然,隨著審美變遷,新的謀女郎不必強行“復刻”當年的氣質,她們擁有屬于自己的表達使命。

            但當謀女郎變成了被精心呵護的花朵,而非可瞻仰的個體力量時,或許早已和當年如野草般葳蕤的女性力量背道而馳。

            觀眾們的猜測與質疑,不僅僅是對新任謀女郎的期待與觀望,也是對獨屬于以往那個時代審美的無限懷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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